LOFTER不知名非主流 weibo:小镇谎言家

甘 part2

*前面的内容见上篇。
*甜党同盟组。
*没甜味。






在无人岛的生活渐渐闲了下来。
也对,少年实际上是个挺怕麻烦的家伙,生活娱乐的设施全齐之后他就没什么想干的事了。可是,是闲到了能与素来不和的从者一起漫步海滩的地步吗。帕拉塞尔苏斯望着走在前面的法老王,如是想。
虽然没有说什么话,但确实是两个人一起走在夜中的海滨上。至于原因,有很多。

魔术师试着回想——

今天早上。
霍尔蒙克斯们正在厨房的烤箱前忙碌。与霍尔蒙克斯五感相通的他觉得刚刚出炉的杯式蛋糕味道一定很不错。那么,再弄些法国风味的甜点吗?帕拉塞尔苏斯在工房里想着与手头工作完全不搭界的问题。

由玛丽安托瓦内特主持的甜品爱好者集会的日子就在今晚。虽然无意参加,但他决定给那些孩子一些赠礼。

由于Master少年的口味偏咸,迦勒底的伙食口味也随着少年的喜好而变,具体而言,去除餐前餐后甜点是首当其冲的第一条。英灵们实际上无需摄入食物,但其中的大部分也不讨厌摄入食物——去除甜点无疑是对包括玛丽在内英灵的一大打击。

怎么想都非常可惜。魔术师不禁摇了摇头。虽然其本人是坚定的不摄食主义,但说到甜食——
透过人偶之眼,他注视着泡芙周边小小的褐色翘起,不禁露出微笑。
很喜欢。
如果少年问起来,他一定会这么诚实回答。
这双擅长制作物品的手,虽然自成年以来便鲜少制作食品,但现在制作起来还是非常得心应手。——虽然,由于环境问题采用的材料与往常略有不同。啊…确切说来是把Master储存的虚影之尘消费了一些。丝毫没有察觉其中的异常与恐怖之处,魔术师沉浸在短暂的快乐中。

夜晚来的很快,这一天恰巧是个晴夜。

星星很多。透过繁复重叠的热带植物,帕拉塞尔苏斯静静注视着横跨孤岛的巨大星幕。
不论在东京,还是在伦敦,都看不到这种规模的星群。他感慨着——不。
他低下头向前走去。

除去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少年在召唤他不久后曾这样告诫他。相应的,他也对少年作出了承诺。
 
帕拉塞尔苏斯现在是走在热带的密林之中。
这是到达那个小屋的一条远路,基本不会有人注意到,发现它对在岛上布置了严密监视网络的帕拉塞尔苏斯来说不算困难。虽然做好的甜点已经让霍尔蒙克斯代为送去,但他还是想去看一看。

渐渐可以听到海浪的响声,由此他确认热带雨林已经临近尽头。接下来,只要沿着沙滩继续走下去就好。他跨过一棵被拦腰折断的棕榈树,这好像是前几天Master击退魔猪的地方,他回忆着。垂下来的奇异菱形红色植物遮挡了视野,伸手拨开后应该就可以清楚地看见海滩了。

大海独有的喧哗声近在耳边。毫不犹豫地,他将遮挡物拨到一旁——
“……啊。”
帕拉塞尔苏斯忍不住小声地惊叹。
意外的、与不意外的事物同时出现在视野之中。从误判的惊讶中迅速冷静下来,他踏上柔软的滨沙。
由于附近存在大量游走的魔虫,探查魔术的重心便没有放在眼睛能兼顾的正前方。感慨于自己的失策,帕拉塞尔苏斯勉强对面前的男人挤出笑容。

“晚上好,Rider。”
他大概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盯着这边吧,直视着那双金黄色的灼人眼睛,帕拉塞尔苏斯尽量自然地慢慢走近了奥兹曼迪亚斯。

这可能是个很危险的举动。

少年的任何禁令都是不可能束缚得住神王的。如果奥兹曼迪亚斯一时兴起想做什么的话,一定会立刻做吧。比如,像洞穿黎明之腕一样——他无法猜出神王下一步的行动,唯一可测的仅仅是对方真的非常厌恶自己的存在罢了。
没错,这种程度的厌恶,心知肚明。

“余的警告只有一次。停下脚步,Caster。”

“如果再靠近的话,会怎么样?”
这只是帕拉塞尔苏斯习惯性的反问。
男人眯起眼睛。那特殊的眼睛在黑夜中也格外显眼,像是某种巨大的猫科动物。狮子、豹子,又或者是埃及传说中的某一匹,面前的男人让人联想到一切桀骜而不失威严的动物。

“明知故问,余的回答早在那一次就给出了。现今要尝试一下也无妨。”

连我也一起烧毁吗——真想试一下,不过现在还是算了。帕拉塞尔苏斯知趣地在离奥兹曼迪亚斯一两米的地方停下脚步。

“你的建议我收下了。不过允许我发问吧,现在你要去哪里呢,Rider。”

“不觉得这前提就令人发笑吗?余可没有允许你发问,Caster。”男人确实如他所说的那样露出了笑容,但语气没有半点起伏。

“真遗憾,可我就是想问呢。”帕拉塞尔苏斯的语气同样没有任何起伏,“你的话,不至于向区区恶逆的我隐瞒这种无足挂齿的小事吧。”
话出口的瞬间,原本笑着的神王兀地收敛了笑容。虽然看不出有什么动摇之处,但奥兹曼迪亚斯的神情的确变得很特别——没见过的表情。帕拉塞尔苏斯对此有些惊讶。

然后是,长久的沉默。


“………欸。我并无意于将事情搞成这样。虽然很好奇,但既然你不想回答我也就放弃…”
作出让步的魔术师没有注意到面前王者眼神的变化。
“只是赴宴罢了。”
王者发出意味不明的咋舌声。
“嗯?”
那是帕拉塞尔苏斯不经意间挤出的语气词。
“不明白吗?”奥兹曼迪亚斯皱了皱眉头,“由不过无法体味甘甜的美好余姑且是可以理解的,毕竟是如此低劣的魔术师,这一点余也可以勉强原谅。”

——啊。
听到回应的帕拉塞尔苏斯不知道是不是该微笑。
其实也应该听说过。埃及那片地域的话,应该对甜品有着相当广泛的爱好才对。而奥兹曼迪亚斯的话,似乎圣杯给予的知识中,关于他爱好的内容——之前,并没有空闲调取这样的知识。

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开口对法老王说道:
“十分遗憾,Rider。……也就是说,我们这次姑且同路…于你而言还真是不幸。”
魔术师注意到法老王那十分微妙的顿挫。奥兹曼迪亚斯似乎并没有立刻反应过来。不过那也只是极为短暂的错愕、几乎是立刻就淹没在了那双灿烂的金色瞳孔中。
“……哈,何等扫兴的说辞。那么这次作罢,余要回去了。”
他这么说着,却没有任何挪动脚步的意思。
“余的兴致可不是能被轻易浇灭的东西,为此偶尔与鄙劣之人同行也无妨。”



然后。

十五分钟之前,终于站在那小屋前的魔术师又深吸一口气。远远站在一旁的法老王显得格外冷漠。

“…抱歉,玛丽小姐。是我的失误。我和Rider…走错路了。”
带着甜蜜笑容的热情少女握住了魔术师的双手。
“诶,没关系!非常感谢您送来的甜点,还请进来一起享用这天使般的食物!我玛丽·安托瓦内特也为此感到荣幸,机会也很难得喔,霍恩海姆先生!”
“不,真的…没有必要。”抽脱了手掌,感受到屋内某两位Assassin和Caster刺人目光的帕拉塞尔苏斯后退了一步。
“请不用拘谨!”少女的微笑没有任何瑕疵。无法面对那灿烂笑容的魔术师别过了头,瞥见了在不远处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奥兹曼迪亚斯。
“很遗憾…我和那位Rider还有重要的事情要谈。”
王妃略微愣了一下,至此感觉理由还不够充分的魔术师又补了一句:
“若您要邀请他的话…他不喜欢带甜味的东西。相信您也能看出来。”
奥兹曼迪亚斯在黑暗中以极小的幅度抽搐了一下。白百合的王妃当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少女只是摆了摆头,那对漂亮的白色马尾也随之摆动,然后,她露出了一副几欲哭泣的表情。
“遗憾…实在是太遗憾了,霍恩海姆先生…”
魔术师相当自然地避开了与王妃再次的肢体接触,以免内屋的某两位从者瞬间暴起。
“我也觉得十分遗憾,亲爱的小姐。”
“我衷心希望您与好运相伴,法兰西也会予您祝福。”
“…非常感谢。”
在小屋与少女的光芒彻底被木门掩住的那一刻,魔术师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果然,在那种洋溢着少女气息的氛围下,魔术师也好,王(的兴致)也好,都会瞬间溃不成军。

这是其三,也是全部。
所以,现在走在沙滩上的不过是两个被少女情致击溃的男人而已。让法老王与魔术师融入点满了蕾丝花边装饰物的房间,端起精致的小盘子谈笑风生——这幅图景简直就如同地狱一般。

回忆结束,魔术师的思绪再次与现实对接。

——现在。

现在的帕拉塞尔苏斯正与奥兹曼迪亚斯走在返程的路上。穿过沙滩、草地、森林,回到城堡——只是这样。
什么话也没有说。
一前一后,向城堡的方向走着。
魔术师试着寻找一些可说的东西。
“…没想到你会喜欢甜品呢。”
王没有回头。
“认识只有这种程度倒是不超出余的意料,魔术师。王的喜好无需你来揣度。”
“要是有刻意揣度的话,我应该早就发现了,Rider。”
他停顿了一下。
“每次进食时你都异常地不快。虽然那时我以为——”
以为是厌恶者在旁边的缘故。
魔术师没有说出口,王也没有询问下去。无言的他只好向四周望去。

夜滩的风格和白日时大相径庭。若说颜色就仅仅是种难以形容的淡黛色,只是环绕孤岛的无尽海洋较平时显得更加不可测。炼金术士的本能使他自然而然地好奇着海的另一面存在着什么,就连此刻他的向往也并未被冲淡。海风将燥热的一切都变得冰冷。帕拉塞尔苏斯的目光越过空气、岩石与水的屏障,试图到达那一侧——

“什么也没看到吧,魔术师。”
似乎是注意到Caster的异态,Rider发言了。法老王突兀的发言使他不得不收回思绪,而且不得不诚实地回答:
“…是的。”
只是相当简短的回答,走在前面的男人闻言却露出了爽朗的笑容。
“夜正是如此自私的东西。那么——”
他转过身。
啊啊,那正是王的姿态——

“与它相反,法老容纳世间万物。愚蠢也好,鄙陋也好,都向余呈现吧。所以,问吧,Caster。只此一次,允许你向余发问。”
是指刚刚对玛丽的说辞吗,Caster沉吟片刻。
“…听不出那只是找理由吗,Rider。”
“还不至于连你的愚言都分辨不清。”被称作Rider的男人笑过之后即刻皱起眉头,“不要装傻了,魔术师。余的耐心可不是任你玩弄的东西。与你的琐事,就在今夜解决。”
脚步完全停下了。
沉默着。
魔术师那原本直直看过来的视线移开——在王的眼中是如此。少有地,帕拉塞尔苏斯那对琥珀色的眸子垂了下去。
“……真难得。”
可以听到海浪拍在沙滩上的响声。不,那片刻的寂静中就连王身上金饰的微响都能听到。
白袍男人的语调突兀地沉了下去。
“那么、就请听着吧。我想问的问题是——你,Rider。”
为什么呢。
魔术师面无表情地说着。
——为什么选择为如今的Master效力?我无法理解。王盯着魔术师的嘴唇机械式地张开,又机械式地合上。
“这是你的问题吗,Caster。”
“是的。”
奥兹曼迪亚斯撇了撇嘴。
“明知故问。那张嘴还是如那时一样的油腔滑调啊,魔术师。无妨,即便这并非是‘真正的’,余也回答了吧——错了!余乃引导救世者的王,所谓的服从不过是无光之人的臆断、是余,引导他来拯救人理!”
长杖在地上掀起细沙,而后末端掷地发出钝响。
“同他一样,可千万不要搞错了。”
魔术师没有说话。王看不清他的脸,不过也无意再看。奥兹曼迪亚斯仰起了头,由于并不是完全成长的姿态,魔术师是比他高出一些的。虽然并不在意这种小事,但王毕竟还是觉得麻烦。
“至于余的问题,与你相同。回答吧,Caster。”
应当是能够理解的——王如此想。
询问这些于奥兹曼迪亚斯而言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理由,只是一时兴起。面前的魔术师不过是与太阳曾经共存于某个时空而已、并不是需要特别给予关注的光辉灿烂之人。虽然说过要平等地进行王者的支配,但厌恶的存在还是有的。
——魔术师。虽然对此并没有相当严格的界限,但面前的男人,王确实不喜欢。可以的话,对他只想进行纯粹的支配,交谈等毫无必要的形式完全去除亦是好事。即使低劣,也应该明白余从一开始便保持沉默的意义才是。而事实上他确实也应该明白,不明白的只是那个少年而已。说实在的,王真正想解决的问题,也不过是少年的疑惑。与魔术师无关。
无关之人露出了颇为惨淡的笑容。
“……只是玩笑话,你倒是在认真思考呢,Rider。 但这也是明知故问,你明白的吧。不过如果是想听我亲口说出来,我也不介意说出来就是了。”
任何温暖的词汇都与魔术师脸上的笑不相匹配。他只是单纯地笑着、接近嘲笑似地笑着。
“我呢,”
他说。
“永远都只会是不停做出恶事的恶逆之人。之所以匍匐在他的麾下,也不过是因为——”
少年清亮的碧色瞳孔在脑中一闪而过,魔术师闭上了双眼。
“他是拯救世界之人。…即使是我这样的恶逆,这力量也能为他所用。”
魔术师头一次觉得自己的语言是如此贫乏。不过也不用多余的赞美,他如是想。用全部去奉献给少年,这本就不是语言能形容的。
这已经是最真实的答案了,不论王是否承认,平静地望着法老的他都已经确信无疑了。
这就是如今,帕拉塞尔苏斯的一切。
被评论说是沉沦也好。
说是自我毁灭也好。
面前的王看到了什么、说什么都无·所·谓。倒不如说,魔术师好奇着,王究竟能看到什么程度。从那时起,就好奇着——
归根结底,魔术师根本无法遵守与少年的约定。
“不要想过去的事情”。
穿过波浪的月光将一切都染得发白。除去本就是白色的细沙滩,就连面前金色的从者也着了一层寡淡的银白。
男人与男人之间隔了两三米的距离,对视着。
所以他能够看到。
魔术师看到王张开嘴说了什么。以奥兹曼迪亚斯常态的音量而言,其实不该听不到的。
“——愚蠢。就由余来”
大概是海浪的缘故吧。
大概是海风的缘故吧。
大概是——根本就,觉得无所谓。
“我没有听清楚,Rider。”
魔术师诚实地问询。
“没有与此相应的欲望自然听不到,魔术师。”
法老王诚实地回答。
王思考,然后发笑。
——无光者若是不寻求光辉,就永远以无光之姿存在、并被王支配。毫无改变之意、毫无脱身之意。很好!就如此沉下去吧,魔术师!在那暗海里沉下去、到光辉不能进入的地方去吧!
余这一次将目睹你走到终末,看完这场自导自演的无趣闹剧。
“看来余偶尔也会有不明智的时候,罢了。就如此存在着吧,帕拉塞尔苏斯。”
王决意如此,他已转过身去。
将带着笑意的尾音抛在披风之后、已经背朝魔术师的王抬步向城堡走去。
魔术师没有跟上来。只是很久之后、王听到了他的声音。
“………………Rider。”
很小的声音。
“那没有必要。完全没有。”



没有必要将我从那里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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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东西要传达给余是吗,天空的女神。”
“………是的,法老王。”
不免有些犹豫,但尼托克丽丝还是向奥兹曼迪亚斯呈上了手中的物品。
那只是被很简单包装的甜食。虽然简单,却一丝不苟。不论是哪个边角都包得很完整,如果不过分苛求,甚至可以称之为完美。

“…这是,那个帕拉塞尔苏斯拜托我给您带来的。”
“嗯。”
法老王心不在焉地拿了过去。
王大概不会吃吧…?尼托克丽丝猜测着。即使听说法老王和那位魔术师最近交际近了一些,尼托克丽丝还是如此认定。
毕竟那是奥兹曼迪亚斯真正厌恶的对象。
所以——
“诶…?”
她从思考中抬头,略带惊讶地看着安然享用甜食的法老王。
“怎么,尼托克丽丝。同享的话,是你便无妨。近前来取用吧。不必拘谨。”
“是…是…。”
女法老将漾散在眼里的疑惑强压下去,小心翼翼地取走了点心盒内最边缘的一块。那是她不熟悉的甜食种类。毕竟在她的时代,蜂蜜才是最主要的甜品制作原料,而不是她在魔术师那里看到的细粉晶状体。
非常的——美味——
美味到没法再多加什么华丽的赞美了。虽然甜度对尼托克丽丝来说有些过头,她还是忍不住如此想。
——啊,等一下,法老…。
失态的一面被法老看到了!立马站直了的尼托克丽丝朝法老看去,发现法老也正看着她,
“很喜欢吗,尼托克丽丝。”
“!…嗯、不…诶,是的。”
完全没法撒谎。女法老有些懊恼地低下了头。
“那就全部拿走吧。”
“……法老您不喜欢吗?”
“余吗?这诚然是甜品中至高的美味,但是”
奥兹曼迪亚斯像猫一样眯起了金色的眼睛,笑意也逐渐浓烈起来。
“这是何等的苦涩、令人发笑啊!尼托克丽丝!罢了。若是不能理解的话就拿着它退下吧。余也累了,想休息片刻。”
“是。…不过,法老…”
“嗯?”
尼托克丽丝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嘴角。
“您这里,沾着奶油。…那么,我就先退下了,请您一定要好好休息。”
“……”
在门合上的那一刻之前,尼托克丽丝都没有听到奥兹曼迪亚斯的回应。
果然,对于王来说,那个魔术师还是厌恶的对象吧。她这样想着,看了看怀里的点心。
它是甜的,而不是苦的。



————————————————
——何等苦涩!
王嘲笑着。
犯下大罪,无可挽回、亦不打算自救的无光之人,余当然不会原谅。
若是失去了存在的意义就来请求余吧。
若是想要继续恶逆之事就来挑战余吧。
余乃法老奥兹曼迪亚斯,万世伟业的创立者。听好了,愚蠢的魔术师!
此次余的目光会一直跟随到终途。
即使结果早已明了,余早已看见。

王笑着,
没有任何甘甜,渴求甘甜的人,却是——
——“何等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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